Cater3-2药袋
每个周五。讯息、人、味道。连她的不安都准时。这周她没传讯息。他也没回头找她。 上周两人闹得不愉快。他没道歉。也没想道歉。 窗外天气Y得发闷,空气Sh得能黏住鼻腔。今天他得先绕一趟鸦兰街。 鸦兰街靠旺角边边,正规地图上有,警察眼里没有。专门做一些偏门的事。店面门面都是正常的。印刷行、字画舖、祈福小物铺、电子零件回收站,什麽都有。只要问对密码,一楼进去後、沿着楼梯走到底,墙上是发h的印刷品,有些贴着开运转财位、极乐往生,有些是打码的nVT照片,里头的气味b空气还要脏。 今天有三个客户等他,都是老熟人。 第一个是DNM,姓黎,人前是某金融犯罪诉讼的辩护方,人後x1白粉x1到嘴角泛白,还不忘戴金丝眼镜的律师。 他穿着三万块的西装,动作急得跟狗一样。 丹麟递货时他双手接过,还压低声音说:「你这批货很乾,我昨天才帮你压下一笔事,回头记得看帐。」说得好听,实际上他想赖点钱。 第二个是W10,丹麟就叫他老师。这人长年教补习班,有张斯文脸和一副嘶哑嗓。 「你这次货怎麽不秤重了?不怕我偷装?」老师还想装熟开玩笑。 「偷不偷你自己心里有数,我这边记帐清楚。」丹麟冷回一句。 老师最Ai说自己懂文学,每次来拿货时都会在手臂内侧试药,有次甚至当场Y诗:「浮生若梦其实不是逃避,是证明清醒的无效……」说完就瘫在沙发上。丹麟最烦这种人,明明不堪入目还要装什麽品味。 最烦的还是第三个,96,做X暗房生意的混血胖子,在油麻地租了整层公寓专供打Pa0,喜欢大麻跟白粉。